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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常常抱怨:“看景不如听景。”其实,听景也有不如看景的时候。泰国北榄鳄鱼湖就是这样一个去处。6 S( Z+ h% I/ B6 b
w0 Z! ~' D$ R5 l( ] 这个“鳄鱼湖”,在中国很有些知名度,去过泰国的人总爱提起它。我却对它一直没什么好感。把那些丑陋、凶残的鳄鱼放在一起,再搞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驯鳄表演,能有什么看相?所以,当泰国主人执意带我们前往鳄鱼湖时,我心里颇有些不情愿:权且去看看热闹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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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曼谷往东南10公里,就到了鳄鱼湖。入口处是一座尖顶重檐的泰式建筑,上方书有3种文字,其中英文是“泰国北榄鳄鱼农场和动物园”,而汉语中却少了“农场”的意思。问起原由,才得知这个名闻遐迩的“鳄鱼湖”主要是农场,动物园只占一小部分。说起鳄鱼湖的历史,还有一段引人入胜的创业故事呢。' F; f# j* i c4 U, z Q9 u
) {! k9 O: v6 j 鳄鱼湖的创办者是当地华人杨海泉。他祖籍广东,少时移民泰国。那时候,泰国老百姓大量捕杀河流中的鳄鱼,导致鳄鱼数量剧减。杨海泉看到这种情况,心想:鳄鱼面临绝种之灾,养鳄鱼准能赚大钱。于是,他开始收养被农民捕捉的鳄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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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~! @/ a6 v. {! V) @ 但是,饲养野生的鳄鱼,可不是件容易的事。好心给它肉吃,它却打了蔫。杨家本不富,家人都不支持这个事。一次,杨母趁儿子不在家,买了些腐败变质的肉喂鳄鱼。结果,一条条鳄鱼却来了精神。原来,鳄鱼喜食腐烂的动物尸体,反而吃不惯新鲜的肉类。这一下真是歪打正着。杨海泉从此摸着了养鳄的门道。- D7 ^2 I# }' W0 E
; i' ]& g) H& g$ a) |. ^ 鳄鱼首先招来了邻家的男孩。小男孩对鳄鱼入了迷,流连忘返。这对杨海泉是一个启发:如果找个地方展览鳄鱼,让游人参观,岂不是可以卖门票?半年后,杨海泉终于下了决心,向叔父借了钱,在曼谷郊外置了块地,办起了“农场和动物园”,结果生意越做越红火。杨海泉的成功,引来众多效仿者。如今,泰国许多地方办起了鳄鱼养殖场,不仅解除了鳄鱼的灭种之虞,而且形成了一个有规模、有特色的鳄鱼产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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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k2 Q. D" ~ j 这段白手起家的创业传奇,一下子提起了我对鳄鱼湖的兴趣。那些难看的鳄鱼仿佛变得憨态可掬起来,不再让人望而生厌了。实际上,人家浑身都是宝啊。我连忙打消了“看热闹”的念头,想进一步了解鳄鱼湖的现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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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N9 ~) ^* ?# }% r- P1 q( _ 经过半个世纪的苦心经营,这里已成为6万多条鳄鱼的家园,被公认为世界最大的鳄鱼养殖基地,经济实力不同凡响。游客看到的鳄鱼湖,只是5个园区中的一个,即“动物园”。它占地1500多亩,每年接待游客近300万。门票有两种价格,泰国人50泰铢(约人民币10元),外国人150泰铢(约30元)。门票收入并非鳄鱼湖的主要进项。据说,农场每年仅向中国出口的鳄鱼就达1万条,每条平均价格约1000美元。另外,农场还出产各种鳄鱼制品,其中最出名的是鳄皮制品,畅销海内外。动物园的最后一站就是购物中心,出售各种自制的皮包、皮鞋等。货品是真材实料,而且价格较低,引得游客纷纷解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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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u8 ~! J2 B7 n3 h3 D. n/ c 鳄鱼湖早就是泰国一个重要的旅游景点。沿着鳄鱼湖上的九曲浮桥,游客可以观赏到来自世界各地的各种鳄鱼,其中有世界最大的鳄鱼,重达1100多公斤,长达6米多;有浑身黄灿灿的“金鳄”,那是来自亚马孙河的“贵客”;有体格娇小、十分稀有的中国扬子鳄……游客还能透过温室的玻璃窗,观看鳄鱼蛋孵化的过程,以及成群的小鳄鱼在铁丝笼中嬉戏的情景。据介绍,鳄鱼湖是世界上最早进行鳄鱼保种繁殖的场所,杨海泉先生因此被尊称为“世界鳄鱼大王”。3 ?& h8 D, Q8 n, ~' C' W5 H
* }$ B y9 Q9 b3 w4 w( Z0 @ 来到鳄鱼湖,没有不看“人鳄相斗”表演的。只见一对男女驯鳄师把鳄鱼从水池中拖出,继而作出各种惊险的动作,或侧卧鳄背,或将脑袋探入鳄鱼的血盆大嘴。驯鳄师长于营造气氛和调动情绪,通过或诙谐、或夸张的动作和对话,不断把观众的心提到嗓子眼。那一幕幕的惊险,让任何高明的摄影都无法传神;身临其境的感受,令任何曼妙的文笔都难以描绘。就在我紧张到侧首不忍目睹的时候,我对驯鳄表演的偏见顿时烟消云散了,取而代之的是对驯鳄师的勇敢精神肃然起敬。驯鳄表演有过失败的例子,驯鳄师也被咬伤过,但这项表演并没有间断,迄今已进行了30多年,成为外国人赴泰旅游的“必修课”。听说驯鳄师一月只挣6000泰铢(约人民币1200元),更让我唏嘘感叹了一番。以他们的世界知名度以及为泰国旅游业所作的贡献来衡量,这份收入实在不算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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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k0 Q9 H5 v! t$ Y- C 鳄鱼湖之行,本来有机会见到杨海泉先生。这位泰国华人企业家中的翘楚,不顾年迈体弱,等着与我们这些中国记者会面。但是由于曼谷市内堵车以及我们出发晚的原因,错过了约定的时间。游罢鳄鱼湖,我才意识到这是多么大的遗憾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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